標本制作過程就是學習過程
□張 勇
我和標本館>>
標本館成立之初,由于各類標本相對比較少,領導決定部分標本由我們自行動手制作,并把這項工作交給了我。為了較好地完成任務,我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原打算利用休息日學習汽車駕駛的個人計劃,利用休息日先后4次參加了理論及實物標本鑒定、標本制作等培訓活動,并加強了實際操作。同時,還積極收集有關媒介生物培訓的書面和電子材料,反復閱讀《中國口岸常見醫學媒介生物鑒定圖譜》,對鼠等8類醫學媒介生物445種個體圖反復比較、揣摩,加深記憶。
面對一本本厚厚的資料,要在很短的幾天內把它記下,談何容易。笨鳥先飛,我每天5點多鐘便起床,對8類醫學媒介生物進行分類記憶,并將常見的媒介生物,鑒別特征,制作要點等做成數十張小卡片,上下班途中、工作間隙隨時翻閱。
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我的專業知識更為清晰,實物鑒定制作方面也有了明顯的進步。如今在標本館的中間,展示了一只褐家鼠,這只褐家鼠活靈活現,骨感十足,看到它我不由地想起了那一天……
那是2006年的9月12日,我們本底調查的時候捕獲了一只褐家鼠,安排我來制作一只標本,并將之安排在標本館展覽。由于以往動手制作經驗不多,我當時心里很發怵。我事先將準備好的手術剪,整理標本用的梳子、牙刷、手術縫針等制作工具進行了認真的排查。然后穿戴好防護服、防護鞋、帽、手套和口罩;開始了,首先我將老鼠完整地放在天平托盤中稱量;稱好體重,測好長度,我手持手術剪打開切口,并快速剝起后肢鼠皮;很快便到了“抽尾”這一關鍵環節,可以說尾巴抽得好,鼠標本制作基本上也就完成了“一半”。我小心地將鼠的背部皮膚與肌肉剝離后,將皮膚與生殖器、直腸的連接處剪斷,先輕輕地剔除尾基部的結締組織,用手指輕搓尾巴,然后用左手食指和拇指卡住尾基部皮緣,右手食指和拇指緊拉尾椎,可就是抽不出。一用力就打滑,急得直冒汗。我冷靜分析后,進一步剔除尾基部結締組織,反復搓尾、抽尾,終于將鼠尾完美地抽出,我長長地舒了口氣,感覺到勝利在望。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剝好鼠頭的兩眼時,手術刀居然突然斷裂,我便用剩余的刀片完成了上、下唇的剝離,至此,鼠皮完好無缺地剝好。接下來,我開始填充鼠體和縫合。首先我迅速地取三截與體長和前后肢相當的鐵絲,擦放停當后,將脫脂棉逐一按鼠體形狀尺寸填塞到位。最后一道工序——縫合整理,我迅速拿起手術縫針,可第一針就縫穿了,也許是老鼠的皮膚太細嫩,亦或是縫線結扣太小或用力過猛,我來不及細想,趕緊在縫線上打了個雙結,又小心翼翼地繼續縫合,眼看快要結束,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左手突然痙攣起來,怎么也不聽使喚,我努力使自己鎮定,大概又過了三五分鐘,僵直的左手總算能協同作業了,經過艱辛的努力,一只栩栩如生的褐家鼠躍然展板上,后續整理、寫標簽、裝標本盒等一氣呵成,此時的我渾身已濕透,發梢上尚掛著汗珠。我制作的這只褐家鼠得到了江蘇局媒介實驗室孫立新博士的高度肯定。
辛苦的付出,總會結出累累的碩果,目前標本室有不少標本由我制作而成,多年的媒介生物鑒定工作也練就了我一副“火眼金睛”,多次在入境媒介生物中發現少有種類。在2010年江蘇省檢驗檢疫系統醫學媒介生物快速鑒定及標本制作技能競賽中,我和同事一起代表無錫局獲得團體三等獎。
首次截獲“大事記”
無錫檢驗檢疫局醫學媒介生物標本展館建成以來,工作人員一直在為口岸把關,為防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提供技術支持,在無錫口岸多起公共衛生事件的成功處理中表現出色。
2005年7月15日,在對來自臺灣的集裝箱進行檢疫時,發現并經醫學媒介生物實驗室鑒定為蚋(Simuliidae)一只,為江蘇檢驗檢疫部門首次截獲。蚋類,俗呼黑蠅(Blackfly),是醫學昆蟲中的一個世界性分布的重要類群,不但騷擾吸血,侵襲人畜,并且是多種人類和禽畜疾病的傳播媒介,其中包括人畜盤尾絲蟲病、歐氏曼森線蟲病和禽鳥類住白蟲病等。
2006年6月6日,該局對來自日本的集裝箱進行檢疫查驗時,截獲蠅一只,經醫學媒介實驗室鑒定為古銅黑蠅,為江蘇檢驗檢疫部門首次截獲。古銅黑蠅(Ophyra aenescens Wiedeman),原產美洲,分布于歐洲、美洲、大洋洲的部分國家,該蠅是一種重要的衛生害蟲,可傳帶脊髓灰質炎病毒、艾柯病毒、多種沙門氏菌和赤痢志賀氏菌等重要病原微生物。準確的鑒定結果為有效采取防控措施提供了依據,受到上級領導和地方有關部門的表揚和肯定。
張 勇